畢竟紈絝總比謀反要好太多了。

歐陽大人剛到家，聖旨就來了。

宮侍宣完旨，將聖旨塞到歐陽大人手裏，壓低聲音說：“女皇大人特意囑咐，希望大人能保護明王。”

歐陽大人低聲說：“微臣定當竭盡全力。”

宮侍這才滿意地回宮。

歐陽予澈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原本以為明王是個好的歸宿，沒想到她居然被派到邊關打仗。

就明王那文不成武不就，上了戰場就是九死一生。

到時候雙方交戰，誰還能顧忌明王。

他的心一下子就漂浮不定。

歐陽大人見他若有所思，便對他說：“予澈，我看你臉色好像不太好，你先回去歇息，我有幾句話想和予安說。”

歐陽予澈抿了抿唇，其實他也想知道母親要和二弟說什麽，但母親從小就如此，有什麽話都和二弟說。

在這個家裏，他就像是個外人。

他垂下眼眸，乖巧地說：“是。”

他帶著小廝離開。

歐陽大人讓所有侍從都下去，然後對歐陽予安說：“這一次去邊關，是王爺自己要求的，你放心，明王的武功很好，肯定不會有事。”

“我知道。”

“你知道？”歐陽大人皺著眉問。

歐陽予安說：“我早就知道王爺的武功在我之上。”

“之前是我誤會明王了，只是她有這麽好的武藝，為什麽要瞞著？”

歐陽予安當然不會把明王那一套為了不當女皇扮豬吃老虎的話說給母親聽，他但笑不語。

從母親那裏回來之後，他剛走進自己的房間，就聽到裏面有別人的呼吸聲。

他眼睛一亮，肯定是明王來了。

他支開小廝，然後推門進去。

果然就看見明王坐在桌前，手裏拿著他經常使用的茶杯。

他有些不自然地轉開視線。

蘇九幫他拉開凳子。

歐陽予安坐下後，問她：“你要去邊關了？”

“嗯。”蘇九說：“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歐陽予安不解地問：“我跟你去做什麽？”

“去做「第一個」。”

第一個這三個字，對歐陽予安來說是極大的誘惑。

但他遲疑了。

“怎麽不說話？”蘇九原本以為他會興高采烈地答應，沒想到他卻沈默了。

“這次帶兵的是你和母親，我要是去，肯定會給你和母親帶來麻煩，還是要徐徐圖之。”他思考了許久道。

“這不是你的夢想嗎？”蘇九不解地問。

她去邊關，一來是為了不讓女皇涉險，更重要的是幫他實現夢想。

“夢想沒有你重要，這是你的成名之戰，要是因為我讓你惹上罵名，我寧願我一輩子都實現不了我的夢想。”

“我不在乎。”

歐陽予安堅定地說：“但是我在乎。”

蘇九好說歹說，他都不願意改變主意，好似認定了他跟著一起去會給她帶來麻煩。

距離出征還有三天，她肯定能說服他。

但這一次出乎她的意料，歐陽予安沒有半點退讓。

蘇九沒了辦法。

出征之日轉瞬就到了。

蘇九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城門。

歐陽大人整頓三軍，卻見她還站著不動，便催促道：“王爺，該走了。”

蘇九收回視線，她翻身上馬，剛揚起馬鞭，就聽到城門的方向傳來馬蹄聲。

她轉過頭，就看見歐陽予安騎馬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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